每日头条!君子幽居,城市山林
中式
君语
【资料图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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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人君子,心性好的很,是不太在乎城市山林的。
“大隐隐于市,小隐隐于野”。我倒喜欢在闹市窄巷中,心安于一处幽僻院落,吃茶听雨,悄悄的看一树花开,静静的待几片雪落。
流年在一壶茶烟中被遗忘了,却又因花落在散开的书页上,雪含梅香融于额头青丝间而被记起。
坐卧都是闲时,画眉梳妆亦慵,看春华秋月漫度,在这一方天地里,与韶光同憔悴也觉其绝好。
其实,大隐也好,小隐也好,在当下更多是一种对美好的坚守。“倚天照海花无数,流水高山心自知。”
圖丨寂萊
美好的东西不必争辩,心中有喜也不必定要诉与人说,有些美好,说破了,未必能感染人。
美到极处的东西,就像陶渊明《饮酒》诗说的那样:“此中有真意,欲辨已忘言”,只可意会,成言便俗。
佛祖拈花,迦叶微笑,禅之美在无言意会中默默成全。那么,闲花落手,自嗅其香就好。
我隐于市,并不是要成为什么大隐者,单纯是因为觉得不必要与性情的散懒而已。山中自有白云流水,鹤唳幽篁,松风烟霭,古石苔痕。
圖丨淡水間
但久居之未免太荒寒而不近人情,我爱青山多妩媚,亦眷恋着万家灯火,红尘墟烟。
人到中年,愈觉门可罗雀的好,多厌人情往来,然总不能真到山中去栖山隐石,与木石居。
后来慢慢便学会了自己与自己和谐,倏然顿悟“市隐”的法门,比如有闲情闲时在室内用太湖石叠个小山,蒲苔杂植其间,远望颇有山意思;
神思便常寄隐其间,这样的小趣味常给我带来欢喜,也像极了清代文人李渔说的那样:“慰无聊之极思。”
圖丨淡水間
或隐于一盏茶中。小壶慢煮,虚室生烟,细品滋味,如山中听松,如兰馨盈梦,如美人涵笑,如芳华正好,余味隽永。
悠然闲看小窗棂扄,竹风蕉雨,自忆过往,飞花入衣。不言不语,却安静了浮生,温润了流年。
或隐于一本书中。“闭门即是深山,读书处处净土。”且自闭门忘世,一任苔痕满了院径,一任落花盈了蓬门,等闲虚度流年亦觉美好。
一花一世界,一本书也是一个世界,读书读到“偶有会意”时,便会遁入作者的世界与作者对语,读古人书此种感觉更为深刻。
圖丨不知春齋
一句话的好,似一轮明月,古人看见其美便把当时心中所喜描述下来,今人看古人书,又邂逅了古人的那一轮明月。
美,可跨越时空的界限与当下邂逅,悄无声息的印在今人的心里,在某种意义上何尝不是“海上生明月,天涯共此时。”
或隐于一人癖中。一人癖这样形容癖好可能不大妥当,但我总觉着癖好确实是一个人独有的美好。
人间草木,花鸟虫兽,长物雅玩,情有所钟,爱之极,艺之深者皆可为癖,耽于斯、乐于斯,尽其一生,没身无悔,何尝不是一种人间长情。
或隐于花荫醉中。一藤椅,花荫下,折数枝插瓶中,疏影横斜,持酒浅眠,花香梦好。忽而化作庄周之蝶,朦朦胧胧,不辨蝶我,且恋花间。
及饮酒乐甚,长醉忘年,一任流年虚度,似个无用人般。无用的时光却往往是最美好的,剔透玲珑,美好的让人心疼。
“市隐”是老子“和其光,同其尘”的艺术与智慧,是欢喜于一朵素淡微花的美好,是安于寻常红尘中的超然境界。
是的,心安于美,人又何必偏要匿于山中呢?“心远地自偏”,只要简静澹泊,素心不争,同美与共;
虽处于红尘闹市,亦可幽人往来,水远天远,美于当下,日日好日,闹市也是桃源。
圖丨喜馬拉雅北坡的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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