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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天天速看料】终南|终南山讲稿

2022-09-01 08:09:19 来源:腾讯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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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要看书评呢?

在我看来,这个问题比读什么书还能说明“人”的问题。读书,或缘自求知,完善自我;或安逸此心,物我两忘;或如密友相逢,叙旧印心。


(资料图片)

而书评,作为媒介,如果仅仅作为阐释某种图书非凡意义与价值的途径,便只是一种桥梁。中国古代大量文史札记多属于此列。但我们阅读书评札记,如果是为了获悉某种观点,肯定某种事物的重要性,那么历代典籍只读提要或梗概就足够了。这也是当今国内众多文学评论的弊端。观念盛行,满纸大词。

作为一种文体,图书、作为评论写作者的学者诗人作家、公众,三者之间,我所说的“人”的问题,在评论中,本质是解决人为什么要阅读,以及评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。

从《文心雕龙》《诗品》到《艺概》《人间词话》,在每一则札记中,均看得见作者、原著、时代的气息。优秀的评论是一种发现,一种印证,一种拓展。中国古典的札记,或许源自易学的传统,是对象与爻辞的解说。可详可略,一切尽在意会之中。

意会存身于象征之内,象征属于美学的范畴。写作评论的传统,即是个人美学理念的梳理,融汇了今生的所见所感。而理性的介入,使得美之体系的认知成为可能。《文心雕龙》表面上一部以文体品鉴为心的中国古典文学美学史,细推而来,根本上是中国古典心灵史。《人间词话》也是如此,以感性的短章梳理出自己“美存身于真”的世间善意。

吕刚的文章,在我看来,他在印证这样一种传统。在他的文论集《东墙西向》的文章中,少有明确的观念叙述,逻辑的层层分析,浮夸的言辞,他轻笔而叙,但每每如见其人,见作者,见良知,见天下。一如推窗遥望晨曦,虽然一片混沌之色,但你清晰知晓那是钻石般的一日之始。

写书法家李正峰、散文家匡燮、诗评家沈奇,以亲近的探访入手。

写梁实秋、汪曾祺、海子,摘引诗文,只作极简的引语,但行文成篇,气脉浑成。他更多的是写读书,却是以自身代入,契入自己的内心。往往同样的一本书,一首诗,一段话,一个细节,别人通达了论点,他重现了不可捉摸的美之韵致。

他的朋友,他心慕的学人,所读的图书,这几部分其实是吕刚的各个组成部分,在交汇中回答他为什么是今日的模样。每一部分都体现了吕刚自身的行迹。

在轻盈的文体、淡雅的风格中,观点的传递又是精确的,水流花开似的自然。所以,无论是被评论的书与作者,都是鲜明的。这很接近卡尔维诺的文学观念。却实实在在地体现在古典主义的吕刚身上。仿佛用旧日咖啡种植出最好的玉兰花来。

有一个细节,外省的朋友来西安,让我们介绍终南山,我们从不会说它有多少溪流与峡谷,多少古树名木、野猪与羚牛,而是说西周的沣河旧址,秦朝的故道,说汉代的上林苑,唐代的宫殿。我们希望来访者自己钩织终南山的形象。吕刚的文论也是如此,我们不能讨论他的结构,有无晓畅的观点,论证是否完备,等等普遍的常识,因为隐藏了自身,用感性把理性减到了最少,以感性的方式去再现一部书一个人的真切。也就是说,他突破了机械的学术规范,创建了自己的评论秩序。

在看似散漫的群星中,以现代之心,回归了古典的美学体系,让众人对评论的阅读从此也津津有味起来。入心得理,多么让人赞叹。

想起有一年我们去秦岭北麓看桃花,在杜甫祠读诗。当时灼灼的桃花可证,山中的溪水之盛。但枝叶尚稀。我明白其中的道理:春风之中,有冬日的秩序,也有夏日的消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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